那么，这些无用的“旁观者”T细胞与真正具有杀癌能力的T细胞在表型上是否有差别呢？研究表明二者在表型上有很多相似之处，如都表达CD69和/或CD103，这两个标志物是肿瘤浸润性T细胞的特异性标志，从而证明无论是“旁观者”还是“杀癌者”T细胞都是原本就存在于肿瘤内，而不是由其他炎症部位经血管迁移而来的。此外，它们也都能表达共刺激分子，如TIGIT和PD-1。这恰好解释了为什么PD-1抗体等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对某些患者无效，原因很可能正是这些“旁观者”T细胞将大部分PD-1抗体吃掉了。

　　在进行了大量数据分析后，研究人员终于发现了“旁观者”和“杀癌者”T细胞之间的差别：“旁观者”T细胞缺乏CD39的表达，而“杀癌者”T细胞则高表达CD39，也就是说，CD39的表达量可作为“杀癌者”T细胞的一个有效标志物。研究还发现CD39+CD8+的肿瘤浸润性T细胞更多地表现出耗竭的特征，说明“杀癌者”T细胞虽然具有抗癌能力，但由于高表达PD-1等免疫共抑制分子而被抑制，需要用免疫检验点抑制剂恢复其活力。

　　图2 患者外周血中CD8+T细胞在使用PD-1抗体后CD39表达量显著上升

　　此外，研究还发现将CD39 作为标志物可以用于辅助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治疗。如肺癌患者的肿瘤组织中，CD39+CD8+肿瘤浸润性T细胞的水平与EGFR的突变状态密切相关，EGFR突变型患者其肿瘤组织中CD39+CD8+细胞显著降低，表明EGFR突变患者的肿瘤中存在着更多的“旁观者”T细胞，而早前的研究也证实了EGFR突变型患者对PD-1治疗的效果较差。另外，一位具有微卫星不稳定的转移性结直肠癌患者在接受了PD-1抗体治疗后，应答良好，研究人员发现患者的外周血中CD8+T细胞在使用PD-1抗体治疗后CD39表达量显著上升（图2），提示着对PD-1抗体治疗的响应，因此医生可以用外周血中CD39+T细胞的变化判断患者对PD-1抗体治疗的响应程度。

　　在未来的临床治疗中，CD39或许可以成为区分杀癌者T细胞与旁观者T细胞的有效工具，并可辅助监测免疫检验点抑制剂治疗的应答水平。

　　[1] Simoni Y, Becht E, Fehlings M, et al. Bystander CD8+ T cells are abundant and phenotypically distinct in human tumour infiltrates[J]. Nature,2018, 557(7706): 575.

　　福建省肿瘤生物治疗重点实验室微信平台

　　声明：本平台所有内容，凡注明“原创”，则版权为“福建省肿瘤生物治疗重点实验室”所有，若转载请注明出处，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；凡注明来源为其他媒体的内容为转载，版权归原作者所有，若有版权侵犯，请及时联系。

　　主编：郑秋红

　　Email：2747486367@qq.com

　　编辑：Susan

　　Email：19933686@qq.com